用很男人的眼光來看,“二奶”們都是美麗的花兒,很嬌嫩很溫情也很幽怨,她們比煙花還寂寞。她們都明白拿青春賭未來的含義,無一例外不思考明天,她們當中有很多人都帶著愛情的夢想飛進了“金屋”,心甘情愿地當上“金絲鳥”,所以她們的日子幾乎都浸泡在淚水與憂傷里。
她們是一群憂郁的年輕女子。她們是夾雜在欲望和謊言中的可憐人兒。
有一個19歲的“二奶”在男人不敢包她后曾找到我,哭訴了一番之后,請我幫她找一個詩人,把她當“二奶”的生活用詩歌表現出來,書名她都想好了,叫《口紅畫》。她說這本詩集肯定有讀者,因為像她這樣的女子很多,她們都生活在一個用口紅描繪的美麗夢境里。
她這個“詩意的二奶生活”的想法,讓我哭笑不得,無言以對。
縱觀婚外情,98%無果而終,因為它的不光彩,不被社會認同以及對家庭的危害,是老鼠過街,人人喊打的結果,更由于朝秦暮楚的不定性又決定了其生命力的短暫,所以人們面對圍城外的眾多誘惑還是從心靈深處拒絕吧。
我所見到的“二奶”們幾乎沒有一個是幸福的。這個“幸?!钡母拍?,在我的字典里是屬于道德的、法律的、傳統的。也許她們并不缺錢、不缺房、不缺車、不缺生活的一切;或許就是為了追求這些物質生活才當“二奶”的;或許她們認為這就是“幸?!?,就是她們追求與向往的生活。
我并非是道德的衛道士,并非是傳統意義上的“憤世嫉俗”的君子,我很少從人性的角度考察“二奶”現象,也很少用“人性關懷”來淡化自己的意志。我僅僅是從辦案的經驗和社會意義上來看待,大凡“包二奶”的都沒有什么好結果,不是鬧得妻離子散,就是家破人亡。這方面的例子簡直數不勝數,每年的血案也是多得觸目驚心。
在拜金主義甚囂塵上的今天,許多人受金錢利益的驅動,高唱著“我拿青春賭明天”的歌兒,往往是“愛情放兩邊,利字擺中間”,將感情原則貶入“冷宮”,把效益原則扶為“正宮”。于是,“愛情誠可貴,貞節價更高,若為金錢故,二者皆可拋”的論調一時間風行四方。KTV歌舞廳里“坐臺”小姐花枝招展,桑拿池邊“暗摸”女郎娉娉婷婷;于是,款兒們的身邊“小蜜”成群,腕兒們的金屋里“嬌妹”不斷……燈紅酒綠之中,“綠毛野雞”亂飛;紙醉金迷之中,“紅嘴鯉魚”亂游;霓虹燈影深處,一片“娼盛”現象。仿佛一夜之間,神圣無比的貞節就五體投地地拜倒在了金錢的石榴裙下,真可謂“英雄難過美人關,美人難過金錢關”。